當然,劉羽臻速度絕對不會比衛世弦來得快,技巧也故意較他笨拙些,但是卻又緊跟在後,所繪之作,別具獨特的風格。
至於日前的二十七日,古靖煌沒再找白顏瑜的麻煩,就不知是腳傷未好,還是真放過他了。這段時日劉羽臻細細想過,當初在夢石鎮遇到沐凌,而沐凌又知道白駒逸識得她,那麼……她那無緣的徒兒有無可能會找白駒逸的麻煩呢?
當然,劉羽臻速度絕對不會比衛世弦來得快,技巧也故意較他笨拙些,但是卻又緊跟在後,所繪之作,別具獨特的風格。
至於日前的二十七日,古靖煌沒再找白顏瑜的麻煩,就不知是腳傷未好,還是真放過他了。這段時日劉羽臻細細想過,當初在夢石鎮遇到沐凌,而沐凌又知道白駒逸識得她,那麼……她那無緣的徒兒有無可能會找白駒逸的麻煩呢?
「等!你能不能幫我個忙?我的化妝用具和畫筆,昨日掉在我家的巷子內,而我現在不敢去拿……」一思及昨晚羈羅之事,她輕嚙唇瓣,雖然心底繞著不明不解,可更加濃郁的難受感,已壓過羈羅所帶給她的疑惑。
「好,待會兒會有下人來幫妳,至於位置,你再同他道便可。」白顏瑜投以淡笑,推門而出。望著掩上的門板,劉羽臻心底萬分苦惱。
思及此,她拂了拂衣袖,舉起步伐朝拱門方向前去,並將心底沒由來的愧疚感壓下,不欲帶走一絲情緒。
「錦玥!」身後,古靖煌喚道:「我會找到妳的,不管是什麼模樣的妳。過去我以為是我的主動讓妳默默地離開,讓妳以逃避來回應我,將近一萬年的時間,我在後悔中度過,可我再次見到妳後想通了,我沒有做錯,與其害怕退縮,我寧願全心投入,縱使比泥沼更加難以前行,我也要試試看!」
適才聞言她已知曉自己的狀態了,體內的傷確實是癒合了,可腕上的傷,還有當初炮烙所留的傷勢仍未好上,是以她適才才會感到有些難受。
然而清醒後,她才開始苦惱自己該怎麼面對白顏瑜,她是不恨他的,可心底仍有些許疙瘩,還有不知道他會怎樣對待自己,當時她於火場內對他表白後,對他說明自己所愛一直都是羈羅後……他會怎樣面對自己呢?
古靖煌聞言突陷沉默,長睫微斂下垂,掩去眼底閃過的精炯,再抬首,僅剩揮之不去的哀愁,他雙瞳凝鎖劉羽臻,澀然道:「妳說妳喜歡我,要同我永遠在一起。」
「騙人!」劉羽臻驚駭一跳,猛搖首道:「不可能、不可能!這是不可能的!」為了不愛上任何人,不傷害任何人,她早已將那心緒深埋心底,怎可能還會愛上他人?
「那你也該知道,我不能飲竹葉青。」古靖煌淺噙笑,然,笑容卻在瞬間收斂,眸中轉為不滿與幾絲怒意。「白顏瑜,朕說過不可備竹葉青。」
「臣會小心不讓皇上飲下。」無懼意,白顏瑜直視古靖煌。
僕人率先上前,將提在手中的燈籠高掛於門樑上,未幾,入屋利索地點亮燭台,隨後入內的劉羽臻步伐有些虛軟,她膽怯地左右張望,見屋內不似她過去住過的大通鋪,雖非精緻華麗,倒也典雅舒適,就連床鋪也僅是單人床。
「這裡是下人房?」見狀,劉羽臻不禁困惑提問。
原緊繃在心的弦沒了半分力,這一鬆歇,驟然令劉羽臻悲從中來,淚珠似滾燙的水滴自眼中奔奪而出,止也止不住,更甚於胡同內嚎啕大哭了起來。白顏瑜見狀怔愣,上揚的笑咧至一半瞬僵,臉皮也抽動了幾下。
痛心的悲泣聲迴盪於胡同內,劉羽臻哭得聲嘶力竭,彎了身子掩面淌淚,難受的心情籠罩著她,她不懂羈羅為何會來找她,她不信他收了白駒逸的魂後就會愛她了,畢竟當初趙旭崢的死,也沒令他對她有所好轉。
她不管羈羅收回白駒逸後會有怎生想法,就是不願再與他有所交集,她不想再害人了,也不想再害羈羅,她……更不想再傷心了。她害怕,甚為害怕,所以不要了,什麼都不要了!她要逃,說好永不相見的!
劉羽臻以手背拭去淚液,足一轉,側身躲到至一條暗巷,她手摀越發裂痛的胸口,急喘著氣,半垂長睫,目光有些迷濛,未幾,水珠滴落於地,蘊漾沉甸甸的哀愁。
劉羽臻執起炭筆,未抬首,全心投入於作畫之中,低垂的眉宇甚為專凝,對於她突如其來的改態,白顏瑜心底疑惑攀升,雙眉微蹙卻又當即撫平,擱下書籍站了起來,踱至她身旁。
劉羽臻先輕輕勾勒輪廓,動作優美看似緩慢,可落筆巧妙線條精湛,筆觸簡潔,構成內歛。
她不能回去了,不能回夢萊,不能回白翼堡。
思緒回籠後,劉羽臻回房梳理髮絲,原已長到腰際的頭髮被她剪短了些,目前長度至背,她將秀髮打了個髻,再自一個木箱內掏出一條模樣甚怪的「小鬍渣」,黏於唇與鼻之間,因她仍擔心會遇上羈羅,所以幾番考慮後決定變裝生活。
「對不起……」劉羽臻深凝著他,俯首覆上最終一吻,這吻鹹苦,澀味集中入口,那淚,從她的眼眶滴落至白駒逸的頰上、唇上,再由頰上滾落至衣襟,氤氳成沉痛的哀傷。
深沉且纏綿的吻,似難斷地絲綣,卻得用銳利的剪子硬生將之分開。劉羽臻揪緊他的衣,唇瓣不捨地分開,抬首見他眸底盡是迷惘的神情,心不禁緊緊地絞痛了下。
甫落地,景色依舊,可奴僕數量明顯增加,不少燈籠高掛,點綴了月夜,映得池水也染紅,劉羽臻步履加速,原欲一間一間找尋,孰料尚未步至房前,已於離不相遠的涼亭裡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,「趙旭崢」半倚紅柱,靜凝池水陷沉思。
劉羽臻於後方望著他,心底如針刺疼,胸口悶痛未歇,一股濃郁的痛心與悲哀襲上了心頭,眼前的他是令自己魂牽夢縈,極為渴盼之人,然而他已不再是過去的他,會變成這樣,都是因為自己的錯。
「啊。」劉羽臻驚愕瞠眸,未及反應,柔軟的芬香已含住她的唇,未有想像中的暴力,這吻細細綿綿,繾綣難捨,界限不清的香融於彼此,仿似花香,卻說不出是什麼花,淡淡的香,濃濃的情……
羈羅微微後退,分開唇瓣,卻又將熾熱的唇息撩拂於她顫抖的丹唇上,聲沉道:「這吻是趙旭崢的關係,不是我。」他想撇得一乾二淨。
「沒有、沒有,我和他什麼事都沒發生,你、你快放了我,不要……」含淚的眸瞳滑晶珠,對於游移乳峰上的大掌,她只倍感難堪。他是羈羅沒錯,卻是恨著她的羈羅,他如此做只是要自己難受,她雖然愛著他,卻不要和這樣的羈羅發生關係,一個恨自己入骨的羈羅!
不給與說話的機會,羈羅含住她的口,在她震驚瞠眸之際,帶著熱力的指遊走揉撫,見掌下探,劉羽臻忙將雙足合緊,欲開口,可口中盡是他獨有的芳香,舌瓣相纏舐吮,這吻帶有吞噬與征服,一時之間擾亂了她的思緒。
「那不一樣。」白駒逸含住她耳珠,見她身子突震,不禁笑中帶魅的道:「玥玥還是一樣,耳朵這麼敏感。」
「呿!別鬧了,快起來。」劉羽臻心跳驟快,撇首看向他方,不欲見眼前魅惑人心的墨綠瞳眸。「別老是做些挑逗的動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