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原來是讓吾的妃子封了聲。」他挑眉,低下頭在桔雲頰邊冷笑,看來沒有幫他解術的打算,殘天嗓音濃醇如未開罈的酒,全身還漫著因慾望升起而濃郁的玫瑰香。因為殘天為無性別的魔靈,為白玫瑰所化成形。

突然,他將握住桔雲分身的指動了起來,桔雲渾身一陣顫慄,想躲卻躲不開,他狂霸地傾身吻上他的唇,粗魯地肆虐。此刻的他為男人形態,對上同是男人形態的他,除了讓他汙辱的羞憤外,還有些慶幸自己此刻並非為女人模樣,因為桔雲認為女人的初夜,比起男人更加寶貴,既然都是羞辱,他寧可選為男人。

桔雲痛恨自己的無力,吃下藥丸的他對於這方面的敏感度大幅增加,一點小刺激就能讓他升起快意,讓他又羞又憤,想反抗也無能為力。

桔雲閉著雙眸,不敢看他嘲弄般的笑容,然而在他熟稔的挑逗下,身體是越繃越緊,耳膜傳來的除了越漸激烈的心跳,還有粗重的喘息聲。桔雲咬著牙,極力壓抑著,許多數萬年來沒罵過的髒話,此刻一股腦兒全在心中爆出。

「舒服嗎?」他語帶笑意地低下身,在桔雲耳邊低喃:「看你壓抑成這樣,舒服就叫出來啊!」話一頓,他又邪佞地笑了幾聲,「忘了,你的聲音被封住了。」

或許被封住是好,就怕他忍不住叫了出來,還有在心中打繞的髒話,也會一股腦兒地傾洩而出。然而桔雲念頭才剛掠,堵著咽喉的力量就讓殘天給解了,這一鬆開,碎吟終是浮出咽喉,本來快意還能壓抑少許,卻因這樣的聲音刺激了身子。

他俯首吻上桔雲的喉結,再上移至唇,這個吻帶著吞噬與征服,狂熱得桔雲身心俱顫,因適才所吃的藥丸強力催動使他的情慾達至頂端,身下的慾望瞬間爆開,伴著香味的白露沾濕了他的掌,桔雲才全身濕汗無力地躺下喘息。

他舔拭白露,眸瞳勾魅地望著桔雲,頓時使桔雲羞恥感脹滿胸臆,為自己壓制不住藥丸的催情而難堪,桔雲撇頭不看他,急忙爬起身整理衣著,冷道:「你想看的不就是這樣狼狽的我?夠了吧,可以放我回去了。」

然而桔雲步伐才邁開三步,手臂就讓他給握住了,又是一道勁力後扯將他甩回床上。

「你享受夠了,可是吾還未盡興。」他笑得邪佞,眸底發出一股令人悚懼的魅芒,那是兩簇因慾望而生的巨焰,桔雲忍不住抽了一口氣,卻又遏制住心底的恐懼,冷靜地同他道:「你未盡興,找你的妃子去!」

「吾何必捨近求遠。」他箝住著桔雲的雙腕,那樣的力量讓這張軟床略為陷下。桔雲心中恐懼驟增,瑟瑟發抖地期艾道:「我……全身都是血和汗。」

他邪魅揚笑,垂下頭吻著桔雲的鎖骨,此刻桔雲才發現,他那頭美麗的銀白長髮,已因適才和他紅褐色的頭髮相纏,沾染上腥臭的血水,沒想到有潔癖的他,對此絲毫不在意。

「停……停下來!」過去他根本不敢如此待他,而今他對自己已無愛,等會兒會發生何事,他根本不敢想像。

他的碎吻又讓桔雲體內勾起一股慾望,本來男人形態有越漸變回的趨勢,卻因他的挑逗又持續下去,桔雲心裡害怕極了,嗓聲抖不成音。

此刻他和殘天都為男人形態,桔雲心中不免感到疑惑,為何此刻的他是男人形態,而他在殘天身下,卻未成女人……畢竟在這方面,桔雲是很青澀的,世上沒有性別的靈又不多,所以他對此方面的理解並不多。

桔雲讓自己多思考,以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,並強逼自己冷靜,

桔雲掙扎一番,逼迫自己回以迎視,冷道:「我現在是男人型態。」言下之意,兩個男人要做什麼也做不來。

「吾知道。」他長睫一扇,笑著舔吮桔雲的頰,嗓音低沉地道:「吾故意的,只要你男人形態未完全變回,一點挑逗就能讓你繼續維持。」

聞言桔雲一怔,原來是因為這樣,他才會未變成女人嗎?可是……他這樣做有何意義?

他突然面露諷刺地冷笑,那抓住桔雲掌的指力加重,捏得桔雲手腕發痛,好似快斷了。正當桔雲欲發難時,卻見他眸底除了迸發慾望的火焰,還有一股莫名的憤怒,「很多次了吧……」

「什麼?」桔雲蹙眉不解。

「你也很多次讓夜冥這樣壓著,和他共──」殘天語未落,桔雲也知他要說什麼,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,截斷了他的話:「我和他?呵……你可以有這麼多嬪妃,我與他又為何不能怎樣?」

一股悶火如煮沸的水,不停在桔雲胸臆間滾動,雖然桔雲和夜冥曾經相愛,可那兩千多年夜冥十分尊重與保護他,不曾超過界線,對此桔雲話中保留,明知是不智之舉,定會惹殘天生怒,可他的理智早讓怒氣壓過,有些話是不吐不快:「況且我與他如何,又干你何事!」

殘天眸瞳閃過因怒而生的紅色,這是魔靈特有的現象,但凡興奮或憤怒,眼瞳都會浮現如血般的赤紅。他猛然將床簾上的細繩扯下,波浪般的床簾因無綑綁而飄散,讓此境帶些朦朧的美感,當然,這只是假象。

桔雲知道他想對自己做什麼,忙不迭趁他單手箝住自己手腕,較無力量之際,曲起膝蓋蹬向他的腹部,他猝不及防,往後退了幾步,桔雲急忙躍起轉身,髒黑的腳板踩在床榻上,準備自另一方躍下,孰料那過長的頭髮卻讓殘天攥住了。

「啊!」桔雲痛叫一聲,跌趴在床上,來不及爬起就讓殘天的膝蓋給壓制住了。他動作俐落地將桔雲的雙手綁了起來,隨即伸手自後方將他環住,桔雲心下焦急,不解他要做什麼,手腕讓他縛住,已然無法抵抗,桔雲不由得怒吼:「殘天,你要幹什麼!」

「幹什麼?這樣你還不知道?」殘天語中帶笑,那樣的笑除了邪魅外,還有幾絲冷意:「既然女人形態的你已給了夜冥,那麼我要男人形態的你也不為過。」

「你……你憑什麼!」聽他所言,桔雲心裡雖然不明白男人和男人怎能做「那檔事」,但也不禁感到恐懼,難不成殘天要化成女人?不……不可能,以他這種個性,怎可能願意讓人壓著。

「憑吾對你掏心掏肺,可是你卻背叛了吾!」他抱著桔雲的手勁加大,勒得桔雲有些反胃。

「都已過了一百多年,你不覺得報復慢了嗎?」

「呵……一點也不,現在正是最恰當的時機。」語落,他身子更加貼緊桔雲,那明顯抵在身後堅硬而起的慾望,讓桔雲身心震顫。

「等等!我是男人形態,你……」話停頓,桔雲恍然且厭惡地蹙起雙眉,冷道:「我可不願幫你,我不想髒了自己的手。」

「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?」他在桔雲耳邊傾吐熱息,笑聲帶魅地道:「男人與男人用不著靠手也能。」語落,他突然將桔雲褲檔卸去,胸膛貼上桔雲的背,慾望則抵在桔雲的臀間。

「你要幹嘛!」桔雲驚駭,一股恐懼油然而生,嗓音不覺顫抖:「別亂來!殘天……你……」

「適才你享受過了,這回輪到我享受也不為過吧。」他冷笑,俯身在桔雲背上烙下一連串的吻,令桔雲打了個激靈,慌道:「你……別鬧了……讓我回去,關、關地牢就關地牢。」

桔雲少有這般恐懼與慌亂的,就在這一日,理智全都如纏亂的線,解不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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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秝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