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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……這就是能讓她回地球的神玉,溫靈瓊璩!


劉羽臻全身簌簌地抖,拳頭攥了又鬆,鬆了又攥,雙目凝視而不移,她嚙著下唇,呼吸略感急促,是激動,也是壓抑。


忍著、忍著,現在不可冒然搶去,會害了蓮玉的!


「此玉還有一項傳聞,倘若擁有神之靈息者,一觸及此玉,便會綻發紅光且帶溫熱。」慕容決緩勾唇,淡笑似和藹,可那雙利眸卻透著危險的訊息。


「為何要找我?」蓮玉蹙起黛眉,眸淡斂。


「蓮玉姑娘,聽說妳音感極強。」


「這與此玉有何干係?」


「凡五覺中有一覺靈敏過人,興許……妳上輩子是名神祇也說不一定。」慕容決眸沉,隱住了內斂的精芒,喃喃言道:「尤其是五覺之魂,更是顯著。」


五覺?怎又是這個詞?真不知這慕容決在盤算什麼。


「這是一百兩銀票。」慕容決自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放於錦盒旁。「只要妳試試,不管有無綻光,這銀票就是妳的。」


「倘若我真使此玉放光呢?」蓮玉眉宇攏起,思量著。「你這麼做有何益處?」


「這妳就甭管了。」


蓮玉眸瞳幽思,凝盯著溫靈瓊璩,猶豫半晌後伸手,縴指尚未觸及神玉,便被劉羽臻給制止了住。


「別!」這一止,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,就不知為何心略感不安,是因慕容老爺那雙深沉的眸瞳嗎?


「我……」劉羽臻囁嚅著,驀地拉住她的手臂,往自己拽近,在她耳畔低道:「你不覺得這慕容老爺詭異極了嗎?我看你還是別……」


「羽臻,讓我試試吧。」語未落,蓮玉已截住。「其實我想確認一件事情。」那美眸不知為何而暗淡,似憂傷,她輕拍劉羽臻的肩,轉明眸,不再猶豫,伸手碰上了溫靈瓊璩。


霎那間,一道強烈紅光激射而綻,四周湧起了一股神祕暗潮,蓮玉那頭青絲緞髮隨著突然冒旋的氣流拂動,他見此狀為之怔愣,握著神玉久不回神。


「找到了、找到了!」反觀一旁的慕容決,不知何原因激動不已,眸子不再隱斂,大瞠且縮瞳,微啟的唇顫抖,喃道:「是聽覺,一定是主人的魂……」


不懂,她聽不懂慕容決在說什麼,不過眼前這情況已足夠讓她腦袋一片混亂了。真是綻光了,可又為何綻光?難道蓮玉上輩子真是神祇?


對了,玉鳳曾說什麼都別管,命運自會轉動,那麼眼前的蓮玉,有無可能是她過去在天界的朋友?


待紅光漸緩暗下,蓮玉那頭青絲也隨之垂落,他嘴角上揚,身子微顫,眸瞳閃著不明的喜悅,可那神情在慕容決伸手搶去他手中神玉,落下話語之際,隨即消失。


「來人!」慕容決朝外一喊,門扉當即推開,眼見外頭佇著數名身材魁偉的護衛,各各面帶冷意,一看便知來者不善。


「蓮玉姑娘,對不住了。」慕容決唇角勾揚一抹邪笑,對眾護衛道:「拿下這女的,男的……殺了。」


殺了?他、他是要殺我嗎?哈哈,不過蓮玉才是男的,而我倒是女的。不對,現在在亂想些什麼勁!他竟要抓蓮玉!


慕容決往後一退,摸向牆面暗格,方重壓,牆面竟轉出一道石門,他快步入內,石門隨即掩上,又變回普通牆面,彷彿適才是眾人眼花一般,尋不著任何縫隙。


劉羽臻見狀為之咋舌,沒想到電視劇並非亂演,古代是真有如此機關。


驀地劍光如電乍亮,閃過她的眼際,她當即回神,一手攬住蓮玉的腰,一手將箏琴朝他們砸去,一腳踢開對方利器,眼一掃,腦袋思緒迅轉,尋出一條活路。


她提勁聚於腳底,蹬足而躍,閃避隨之刺來的劍影,迅若足下踏風,一旋身,足沾樹梢,再提氣,躍至瓦上,此動作一氣呵成,就在電光火石之間。


劉羽臻吃力地抱著蓮玉施上輕功,於瓦上飛躍,直至翻過房簷,足點地,才將蓮玉放下,改扣住他的腕,朝來往人群竄梭。


且不說她之前受過內傷,而今光抱著比她還重的蓮玉就已氣喘如牛,更甚適才為了竄出重重人牆,所耗力氣過多,接下來她可沒有把握能戰勝那群天殺的護衛了。


「不能回滿花樓。」一直沉默的蓮玉突然開口。「雖不知慕容老爺為何要這麼做,可現在我倆若這樣回去,會害了眾姊妹的。」


「好,就聽你的,那我們現在去哪?」


蓮玉蹙眉陷入一陣沉思,美麗的臉孔略略泛白,白牙嚙唇,似在掙扎著什麼,好半晌才緩啟口道:「僱馬車,至東方名劍山莊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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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山莊,外牆巍峨,森嚴壁壘,氣勢雄偉,裡頭燈火通明,映得天際都染上了些許黃紅,不似夜晚。


名劍山莊,真是名劍山莊!過去老是在小說和電視劇裡出現的名字,這回真是見著了,只是……


劉羽臻轉首望向身邊人,見蓮玉雙眸低垂,高掛門邊的紅燈籠映著他滿面哀愁,就算垂下眸子,也藏不住他內心的哀傷。


「蓮玉……你當真識得名劍山莊的莊主?」莫怪她這般問,就因適才蓮玉求訪,方踏入內,莊主一聽是她,他倆當即就被家丁給趕了出來。


蓮玉黯然點頭,未言。


劉羽臻見狀不免感到心疼,伸手輕拍他的頭,這才想到蓮玉上個月才剛滿十六,比自己小了三歲,雖說性子沉穩,可十六歲說小不小,說大也不大,想當初他到滿花樓時才十三歲,是怎麼男扮女裝在女人堆中竄出,得耗多少心力?她未曾忘記,前幾日蓮玉夢中所言,為探消息男扮女裝藏身於滿花樓,但這又是為何?還有眼前的名劍山莊,又與他有何關係?


「羽臻……對不起。」靜默良久,蓮玉抬眸,眸芒調上愧歉。「我應該聽妳的話,別去碰那塊神玉的。」


啊!他不說我倒忘了,溫靈瓊璩怎會在慕容府?這下該想想怎麼將溫靈瓊璩偷到手才行。


收回思緒,劉羽臻噙笑搖頭道:「這並非你的錯,就算你拒絕了,慕容老爺也不可能放棄,你終究是得觸上那塊神玉。」可就不知慕容老爺所說的五覺是何意思?


「可是……如果我不堅決要妳一同入內,妳也不會惹來殺身之禍。」


「不不不,你反倒幫了我一個大忙呢!我尋那塊玉尋了好久,這回終是找到了,這下我還得感謝你呢!」


「尋那塊玉?」蓮玉雙眸睜得牛鈴大。「為什麼?」


「為什麼啊……」劉羽臻眸珠一轉,嘿嘿一笑。「倘若你告訴我,你為何要男扮女裝藏身於滿花樓裡,我便告訴你為何我要尋那塊神玉。」


蓮玉這般迷樣,害她憋了老久,早就想問了!


「妳、妳怎知道!」蓮玉瞳眸一顫,往後退了幾步,揚起的夜風拂過他的髮,一縷飄絲上揚,掠過劉羽臻的頰。


「其實早在十七日前我就知道了。」劉羽臻灑然一笑,撩起他的髮絲,見他眸大瞠,一臉不自在,不禁升起一股嬉鬧之心,略帶挑逗地低頭嗅了嗅,輕嘆:「真香啊。」


「妳……妳還是不是個女人啊!」蓮玉忙扯回髮絲,雙頰脹紅。「妳早就知道,那為何還敢日日睡於我房裡,妳……」他嘖了聲,擰眉移眸,低嗓道:「妳這女人知不知羞啊!」


「我怕鬼啊,沒你陪著我睡不著,而且我知道你不會對我亂來的!」她咧唇角,白牙綻露。「每晚見你想逃開又不忍心留我一個,在旁一直掙扎,那模樣真是可愛得緊。」嘿嘿,其實她只是把蓮玉當弟弟看待了,多了個弟弟可以蹂躪,怎想都有趣極了。


「妳……」劉羽臻輕懶悠笑的神態令蓮玉氣得唇掀起,話語卻直未落,他臉色一陣青白,深吸了好幾口氣,齜牙道:「妳真是個怪女人。」


「彼此彼此。」劉羽臻縱聲長笑,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,響徹靜謐的夜,風起,葉搖曳。


「我還有一個問題,為何當初你會找我當護衛?而非找男人?」


蓮玉擰眉氣悶著,轉眸見風淡徐,葉紛墜,移步至樹下,抿唇不答。


「我的好弟弟,告訴姐姐,姐姐賞你顆糖吃。」這一鬧,她可收不住了,就想見平時冷靜沉穩的蓮玉,是否有暴跳如雷的時候。


「我非穆清貪食,這招對我無用。」蓮玉瞟了她一眼,仰首望星,彎月孤懸,他一番幽嘆,默靜許久。


星輝下,樹椏下,唧唧蟲鳴似低語;紅花搖,風送香,兩抹人影相偕坐。


「不同你鬧了,別不理我啊。」劉羽臻戳了戳他的肩,眸一轉,笑上唇梢,移動修長的指,輕戳他胸前的小峰。


「妳!」蓮玉速轉首,怒瞪她一眼,往另一邊縮去。


「軟軟的,你塞了包子嗎?」她促狹的道。


「劉、羽、臻!」齜牙聲,喀喀乍響,音沉而緩。


「行行,不玩了、不玩了。」她雙手高舉,狀似投降。


氣氛再陷沉窒,蓮玉眉目微斂,神色悽惻,喟嘆,嚅唇良久才掀唇緩道:「過去我身旁有個男護衛,我很信任他的,誰知他竟對我有不軌之心……不過,還好我男的……」靜默一陣,又言:「所以我才找妳,想說妳是個女人,長得也不差,應是不會被我的外表所迷。」


聽他說得簡單,卻隱約可猜出,那名男護衛對他傷害不少。


「妳會覺得我很噁心嗎?」蓮玉轉頭,苦澀而笑。「一個大男人,男不男女不女的。」


「你這是在譏諷我嗎?」


「什麼?」蓮玉一愣,惑而不解。


「我倆情況有些相似,你扮女,我扮男,這不也是說我不男不女?」悠漫的笑意,沖去蓮玉心中的苦,哀傷似也隨風飄淡了些。


「妳真特別。」蓮玉仰望璀璨閃爍的星子,沉澱心緒。


不知捺了多少時辰,蓮玉才幽幽而道:「我本名蘇毓齊,是名劍山莊的五少,莊主是我的爹。」


「啊?」


「不過……自從三年前發生了一件事後,他便對外宣稱蘇毓齊已死,爹娘皆不認我,他們說我是妖怪。」蘇毓齊垂眸,月光透射下,隱約可見白光在他眼角閃爍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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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過年了>W<,要放假了!!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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