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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「羈羅」怪詭異地,令她難以招架啊。

「這幾年一直找不到你,你是去哪了?」白駒逸一長喟嘆,隱隱帶些埋怨。「我不懂……印象中我們該是去『蜀業界』降伏『食情魔』,我怎突然投胎到這個地方,甚至不知師父所下的任務為何,只好以斬妖伏魔和尋你為終生目標。」

「你不懂我更不懂,莫名其妙、莫名其妙,可以請你離開嗎?壓在我身上很沉,還有你那不規矩的嘴,煩請閉上。」劉羽臻齜牙忿道。

「玥玥?」一抬首,見她眸瞳冷意十足,白駒逸心突抽疼,愣然。

「我跟你說清楚好了,我沒有過去的記憶,對你也無愛,親吻這事得兩情相悅才行,麻煩你先起身,解開我的束縛,有話等會再談。」

聞言,白駒逸斂笑顏,眸中掠沉陷入一陣靜默,他雙眸緊凝身下人,絕美面容不變,變得是那雙眼,帶些厭惡地看著自己。

好半晌,白駒逸突翻身起,自懷中掏出一個銀鐲,蹲下身將之套至劉羽臻的左手腕,他掌心覆於銀鐲上,見四周燃紅芒,點點綻射,銀鐲「喀」地一聲,瞬間縮小伏貼於腕。

「你幹什麼!」

白駒逸垂眸看她,眸無波動地平聲道:「『情鎖』一戴,除非我死,否則一受我招喚,即便你在天涯海角,也會被我喚回。」言下之意,劉羽臻逃不掉了。

語落,見他唇微揚,隨即斂下,一抹得意掠過眸底,一閃而逝。

「啊,你竟想控制我的行動!」劉羽臻憤怒側身,欲掃他的腿,卻見他提足一躍,輕鬆閃過,傾身以腳壓她腿,手則扣住她下顎,眸凝而不移。

「玥玥,就算你忘了我,我也不會放開你的,一萬多年了……好不容易我下足了心,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情,好不容易讓你接受了我,我怎可能因這一時而放棄往昔的努力?」

聞言,劉羽臻倒抽了一口冷氣,頭皮有些發麻。

「你……是不是恨我恨到……瘋了?」她僵硬的臉頰抽了抽,腦袋有些紊亂。

羈羅明明就恨死她了,怎可能會與她相愛?且說他們以前應該僅是朋友吧?就像她對毓齊弟一樣,沒有半點愛情成分,所以她怎可能會接受他!呃……不過她現在真是跟旭崢相愛了,為羈羅一魂的旭崢。

啊──不是這樣吧,一定是哪裡搞錯了!

「恨你?我怎可能會恨玥玥,愛你都來不及了。」白駒逸修長的指撩起她一縷紫髮,輕吻。

「幾個月前見你就像個冰塊似的,現下怎變得這麼奇怪?」

「見過我?你見過我?」鬆開握髮的指,白駒逸劍眉微擰。

「你先放了我,有事好好說,這樣被你壓著很難過的。」劉羽臻扭動身體,卻見他一翻身,側躺在自己身旁,以指支著顱側,綻開的笑意有幾絲玩味。

「玥玥很少這樣被我箝制住的,以前想抓你可難了。」他長指輕勾劉羽臻的下顎,再滑至頸,由頸往衣內探入。

「王八蛋!快止住你的手!」劉羽臻咬牙怒瞪,如果眼神可以殺人,她已經將白駒逸怒殺好幾刀了。

白駒逸眨眨眸,眼瞳呈現一泓無辜的模樣,往內探的手依言止住,卻未移開,貼於頸與胸之間。

啊啊!她快氣瘋了,這傢伙到底怎一回事,過去以為是個悶葫蘆大冰塊,孰料骨子裡竟是個大無賴,大變態!

「玥玥真可愛。」白駒逸支顱側的指輕點頰,眸帶笑意,眼底流瀉柔芒,日陽照射下,他那墨綠瞳眸如閃爍的星辰般明亮,似能攝魂。可惜劉羽臻對眼前美麗的雙眸無絲毫好感,僅覺得礙眼極了。

「白……駒……逸!」劉羽臻聲沉冷,齒與齒相磨。「麻煩你高抬賤手,離我遠一點!」

白駒逸深凝著她,依言將手抽出,改以食指壓覆在她紅唇之上,嘖嘖幾聲道:「叫我小羅羅。」

語落之際,忽聞一聲慘叫迴盪四周,他緊握被劉羽臻一口咬下滲出血水的食指,平躺於花叢間,因痛而擰眉,沉默一陣,說不出話來。

「知道我的厲害了吧。」劉羽臻哼哼幾聲,噙著一抹得意的笑,挑眉瞪視著他。「快放了我。」

「玥玥真狠,若斷了你得嫁給我,養我一輩子。」

「呿!區區一根指頭算什麼,又不是斷下面那……」話語瞬頓,劉羽臻睇了他一眼,見他眉眼帶笑地瞅著自己,心底就氣悶。

「如果斷了下面的,玥玥可就不性福了。」他忽一喟嘆,又言:「有分性別就是這般麻煩,若是過去那樣……」

話語突止,白駒逸驟然蹙眉且不再言,翻坐起身,口喃咒音解開她腕間束縛。

對於他突如其來的改態,劉羽臻有些摸不著頭緒,又甚為在意他未落完的話語,一翻躍起身,第一句話便是:「沒性別也能做『那檔事』嗎?」

白駒逸聞言一愣,唇角似笑非笑地上揚,朝她眨了眨右眼,曖昧道:「等會兒教你。」

「誰、誰要你教啊!」劉羽臻雙頰瞬紅,往後一退。

白駒逸邪眉輕挑,突斂住神情,一別適才的神態,轉首朝右方冷道:「玥玥別急,至少得解決礙事的傢伙才行。」

「誰跟你急了!」她氣急敗壞地怒吼一聲,轉眼間整臉脹紅,連耳根子也爬上淡朱色,她不禁懊惱,適才幹嘛問那麼尷尬的事。

其實打從她變為錦玥形態,就對自己的身體構造甚為不解,原先以為錦玥是男子,孰料去了茅廁才知道,錦玥非男也非女,上半身如男生平坦,下半身什麼都沒有,可是卻能上廁所,她覺得詭異極了,卻又不敢在上廁所時偷看,真不知到底是從哪個地方排泄出來的。

唉!怎想到這來了。

劉羽臻敲了一下額,讓自己思緒清楚,一回神,見前方站著一名模樣貌美的女子,她身姿如楊柳,仿若一捏即斷,柔弱得讓人不禁生起一抹呵護之心,此時她眼眸不掩害怕地望著白駒逸,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,身子不停發顫。

驀見白駒逸運掌,如火紅芒驟然匯集於掌,劉羽臻見狀驚呼,忙不迭衝到他面前展雙臂,擋住了他的視線,吼道:「人家只是普通的姑娘,你施法是想幹嘛!」

「玥玥當心!」

語落間,劉羽臻突感後方一道不尋常的波動襲來,心一凜,她迅旋身,下意識喃咒音,欲施法擊開,孰料看清眼前人兒的神態,施術的手一頓,有些愣然。

「大神救命!」女子眸中涎淚,突抱劉羽臻的手臂,緊攬不放。

「呃……」

「奴家只是山林間的小花妖,平時未做過什麼壞事,今日那傢伙一來,竟不分青紅皂白地大開殺戒,奴家的姐妹們全都死在他手下,適才若不是您無武器,要不早就贏了他,哪還被他擒住,對您這般不規矩。」女子嗓音嗲柔,泫然欲泣,甚至還用胸前渾圓摩娑她手臂,見她那副模樣,劉羽臻頭皮不禁發麻。

她這是在對我撒嬌嗎?

「大神,奴家這下什麼都沒了,如果、如果您幫奴家解決這壞傢伙,奴家……奴家願意……」女子嚅著唇欲言又止,仰首凝向她,眸中水波瀲灩,黑白分明的眼似能將她的魂吸去。

「玥玥別看她的眼!」忽聞白駒逸吼聲,劉羽臻優眉一挑,一臉奇怪地看著他。

「怎麼?」

女子神色突轉沉,喃喃言道:「怎沒效?一般男人見著都會迷惑的啊……」

耳聞女子不自覺說出的喃言聲,劉羽臻心神凜然,手一揮,旋身躍離,落足於白駒逸身側。

「姑娘,雖然我平胸,但不一定是男人。」好吧,我承認現在是不男不女,但內心可是個女子。

聞言,女子倒抽一口氣,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她,突喟嘆,眸底不掩同情的道:「原想一個男人怎會穿女裝,沒想到卻是個女人,真可憐,一點身材都無。」

劉羽臻搔搔頭,一派不怎在意地聳肩,眸一轉,見白駒逸刀般的鋒芒掠瞳,殺意瀰漫,女子身略抖顫,手突揮空,見天降花瓣旋起,眨眼間身影驟然消失,似與天地相融,不聞絲毫妖息。

「喂,那女人是魅妖嗎?」劉羽臻以手肘敲了下他手臂。

瞧那女子長得我見猶憐,令人忍不住想疼惜,可委實有些呆了點,竟把心底話給說了出來,讓她知道了她的意圖。

「玥玥……叫我小羅羅。」白駒逸沒好氣地喟嘆,斂了神色又言:「能將妖氣收斂得如此薄弱,令我探查不出,興許她才是魅妖之王,先前我以為已制伏的魅妖王,僅是一般小妖罷了。」

「喔,那她現在躲到哪兒了?」

「不知,不過……」白駒逸眸底閃過一抹精芒,唇勾魅而揚,幾縷紅髮隨風撩拂,令他多了幾分邪氣與不符他臉孔的豔魅之感,好似羈羅本身的氣息。

「呃,你要幹嘛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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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秝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