狹長的指俐落地將腰帶解開,低沉醉人的嗓音,在劉羽臻耳邊呢喃:「玥玥妳說的,大白天不行,四周暗下可行了吧。」尾句非詢問,是含著蠱惑的悠笑聲。

「你明知不是這意思,羈羅……唔!」羈羅大掌隔著衣,遊撫那動人的身軀,她紅滑嫩唇蛻出一聲低吟,忙不迭伸手壓住他往下游移的大掌,耳根攀上鮮紅,似欲與羈羅紅髮媲美般,羞澀得十分可愛、動人。

「玥玥……」熱息低撩,與她的櫻唇廝磨,呼吸吐納間,帶有一股羈羅靈力特有的芬芳,采不出是何種花草香,抑或是檀木香息,分不清界限地相融合。

「其實我……會怕。」劉羽臻咬著下唇,眼神迷離中彷彿能醞釀出醉人蜜酒,讓人無法移開視線,半啟的唇隱隱顫動,好半晌才道出埋藏在心裡許久的話語:「我怕會想起過去,那些不堪的回憶……我會覺得我的身子好髒、好髒。」

羈羅聞言輕嘆一息,她的話令他心頭一揪,好生疼惜。

「妳怎會這麼想,妳不該這樣想的。」他話語突頓,落入一陣沉默,一股濃郁的愧疚感驟生,轉言道:「我想起來了……對不起,妳還在在意當初我隨口胡亂說的話嗎?」

猶記過去,她願以己身換取白駒逸的性命,曾被他口不擇言地怒斥過,難不成她會有此想法,是因他當初所言的關係?

「對不起,我並非有意。」

「與你無干係……」劉羽臻淺笑搖首,笑中帶些苦,不是來自於羈羅的話語,而是想起過去身為賽特菲時,曾被魔靈蹧蹋,化作人身又被囚禁當孌,每當憶起這些過往,自卑感就由衷而生。

「那妳會覺得我很髒嗎?」

突然的一段話,令劉羽臻為之怔愣,她猛抬眸,驚愕道:「怎會?」

「可我曾當過孌。」

「我也當過啊!甚至、甚至那次數……」

「噓……這種事就別比較了,有就是有,無就是無,且說既然妳不覺得我髒,又怎會覺得自己髒?那些事情並非由妳所願,更何況在我心裡,妳永遠都是最純淨最善良的玥玥。」語盡,他直接低頭吻住那張欲掀反駁的小嘴,攫吮她不知該做何反應的丁香舌,落下一個又纏綿,又撩人的深吻。

劉羽臻的眼瞳由驚愕轉迷濛,陶醉在他溫柔且帶霸氣的熱吻裡,纖長玉指不自覺地從他的背脊一路上襲,而後勾住了他的頸,呢喃道:「其實除了這以外,我還怕著一件事。」

「嗯?怕什麼?」羈羅抬頭,一手摩娑她的臉,一手解開她的衣,雙眼凝鎖,就怕漏看她那嬌羞迷人的神情。

劉羽臻嚅著唇,唇梢因羞而揚,撇開螓首,未再制止他的動作。「說不上,好似……會有什麼事情發生。」

羈羅聞言低笑,於她耳畔曖昧喃言:「什麼事?怕下不了床?」

「你,沒正經!」劉羽臻嬌嗔噘唇,耳根倒是燒得更紅了。

「現在這情況,妳要我多正經呀?」羈羅以鼻蹭了蹭她的頰,故意伸舌舔弄,惹來她一陣低笑。「妳也別想太多,妳總愛胡思亂想,擔心這個、害怕那個,也不知在怕些什麼。」

「不過妳甭擔心了,相信我,我一定會保護妳的。」羈羅垂首下移,於她白皙的頸項間不停地啃嚙著,再由頸項緩緩下移,雙手托起她胸前的渾圓,令她忍不住嚶嚀出聲

「唔……我試試,我會努力不害怕的。」句末,語音微揚,蛻成淺淡的低吟。

羈羅聞言嘴角上揚,感受到自身的絕大變化,原無喉結的頸子突出一結,他解開了自身衣裳,綻出精赤的陽剛體魄,開口的嗓音沙啞低沉,已然因情愛而化作男身。

「玥玥……」他低頭,如雨落般的吻從頸項緩緩往下移,修長的手指帶著誘惑地撫弄著,令她忍不住將喟嘆化成瑣碎的低吟,尾音濕嚀誘人

擔心害怕的情緒,瞬間被越漸高漲的慾望所取代,她不再躲避,主動迎合而上,然而黛眉突皺,她指曲成爪,香汗覆身,接受下一刻的侵入與律動,壓抑地喘息

床前,橫斜織成的帳幕垂下,裡頭春光無限,洶湧澎湃的纏綿,千情萬愛就此蔓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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羈羅再次睜開眼時,天已黑了,他手緩緩移動,欲撫上身旁嬌驅,然而已失去溫度的空蕩床鋪令他微愣,一股不安感霍然襲上心頭,他迅速翻起身,掀起帳幕,手相交一彈,屋內頓時亮起。

圓桌旁,一抹人影正趴睡著,羈羅見狀鬆了一口氣,穿好衣裳,踱到劉羽臻身後猛然抱住,令她頓時驚醒。

劉羽臻眨眨眼,快速轉過身將螓首埋入羈羅胸前。

「玥玥,怎在這睡?」

「沒……我剛在寫字,寫完有些累,所以小寐片刻。」

「寫字?」羈羅眉眼一挑。「可是妳的手……」

「沒事的,以指沾墨照樣能寫出一手好字。」劉羽臻咧唇揚笑,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羈羅。「羈羅,七日後你才能打開這封信喔!」

「怎麼了?為何?」接過信,羈羅滿臉疑惑。

「這裡頭有我的真情告白呢!」劉羽臻吐吐舌瓣,狀似害羞,再度將頭埋入他的胸前。「成親當晚再打開來看,我也要你寫的信。」

說著,她執起擱在桌上的毛筆,再朝已安放在桌案上的白紙比了比。

「你寫,我不偷看。」她笑容燦爛得有些刺目,殊不知背過身,眼眶瞬盈淚水。

羈羅聞言低笑執筆書寫,良久才擱下毛筆,將微濕的信紙吹了吹,塞進放在桌上的信封裡。

「給妳,一樣七日後才准打開。」

劉羽臻回過身,伸手接過,小心翼翼地放入懷中,而後伸手攬住羈羅的脖子,吻了吻他的下巴,話語哽咽道:「羈羅,我愛你……永遠永遠。」

「玥玥怎變得這麼主動?」羈羅俊眉輕挑,低頭吻住主動湊上前來的丹唇,認為那哽咽的嗓音,是來自於她內心的喜悅與感動。

劉羽臻眼眶濕潤,水波打轉,彼此的唇瓣摩娑著。「我很開心我們可以和好。」

「嗯……」

「我絕不會讓你成魔的。」劉羽臻主動以貝齒輕嚙他的頸項,再度勾起他體內的慾火。

「玥玥……」輕吟逸出唇,羈羅魅惑的嗓調再起,他咬住她的耳珠,於耳畔低喃:「還來嗎?」

「我絕對不會讓你成魔的。」她再次喃言,淚水無聲無息地悄悄淌滑。

沒瞧見她的異狀,羈羅攔腰將她抱起,步至床邊,帳幕再次垂下,燭光搖曳,兩抹交纏的身軀映得一室春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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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慶的紅攀上雕飾精美的木樑,窗櫺貼覆幾張雙喜字圖張,耳可聞房外喜慶歡樂的吵雜聲,四周漾著興喜的氛圍,然而,望著高掛的紅色囍字,劉羽臻神情淡然,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子,應當雀躍的心卻很平靜,思緒卻浸漬在塵封的記憶裡

她身著一襲大紅色的嫁衣,衣上繡鳳織凰,耳掛精美紅珠,那妝點綴得她容顏艷麗,彷彿綻放的牡丹,嬈嬌動人。

劉羽臻自懷中掏出一張信紙,再將之攤開,那紙上句句扣人心弦的情話,令她平靜的心湖瞬間洶湧,如受激盪的海花,迸綻浪潮。

睫羽顫動,緩緩低垂,掩住瞳中淤成的一壇參苦濃酒,眼眶泛紅,一眨眸,淚珠頓從掩闔的眼睫線下滾落,無聲墬地,綻出粉碎的牡丹葉瓣,融於土地之中。

「夫人您怎麼了?」身後,為她梳妝打扮的丫環珠兒,有些擔心的問。

劉羽臻搖搖頭,輕輕挽起嘴角,佯裝無事道:「沒什麼,可能有些緊張吧。」

聞言,珠兒抿著上翹的笑唇,拿起了擱在梳妝台上的鳳冠,欲將鳳冠紮於劉羽臻頭頂,卻被她伸手制止。

「珠兒,剩下的我來吧,妳先退下。」劉羽臻擺擺手,伸出雙掌自珠兒手中接過鳳冠,將之放在腿上。

「不行啊,夫人,再晚會趕不上吉時……咦?夫人的手……可以動了?」珠兒一怔,定睛凝視她的雙手,右腕可見一條明顯的黑線,然而原不可動作的右手,雖不似左腕那般靈活,卻已然可以彎曲動作。

「放心,我行的。」劉羽臻垂首把玩鳳冠珍珠,未抬眸看她,也未回答她的問題。

珠兒雖感到疑惑,卻又不敢多問,畢竟她是未來的夫人,縱使百思不得其解,也只能摸摸鼻子,默默地退了下去。

當門一闔上,劉羽臻隨即站起身,她手突一攥,握住了信紙,又促忙鬆開,小心翼翼地將之壓平,為自己捏皺信紙而感到懊喪。

「我可是緊張了?」她喃喃自言後深吸一口氣,閉上眼,沉澱浮躁擾動的心湖。

良久,遠方傳來一道轟然巨響,伴隨劇烈搖晃的地面,以及眾人的驚呼聲,她睜開眼,喃喃道:「時間到了,雲生殿下……你的預知真準。」

劉羽臻腳蹬地,瞬從窗口竄出,速如風掠,更似電閃,於空中劃出一抹紅霞,朝躁動之位而去。

甫到庭院中央,她宛如紅色蝴蝶翩然落地,神情淡斂地看向已魔化的白顏瑜,他身旁立著一隻黑色靈虎,展恨天則立之於上。天空佈滿妖魔眾靈,廣不見底端,四周魔息濃郁可怕,好似整個世界都被魔靈給團團包圍。

方看清楚靈虎模樣,劉羽臻眸瞳微顫,只因過去展恨天仍是天界神祇啟天之時,那隻靈虎與墨彤、朱珩是要好的朋友,而今滄海桑田,彼此身分已為對立了。

劉羽臻望向眼前凹了一個大窟窿的地面,再看向四周,眾人早已不知竄逃至何處,眸一轉,驚見身著大紅喜衣的羈羅,此時正摀著胸口,半跪於地,那頭黑髮已變為紅髮,模樣也由俊朗化作俊豔。

「你受傷了?」劉羽臻快步上前,眉目間浮上一抹擔憂,輕柔地支起他。

「妳現在無靈力,快走!」羈羅伸手欲將她推開,孰料她穩如泰山,即使施勁也無法推動她絲毫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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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有肉啊木有肉~~天地一很清水的(╯▽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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