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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要哪個我回答妳?」

「呃,有哪幾個?」微愣,劉羽臻指腹一頓,墨色暈了開來,畫中採花的艷蝶,右翅較左翅來得寬大。

羈羅擱下墨條,伸手撩起她垂胸的長髮,輕輕啄吻,他抬眸,眼中墨瞳深邃幽遠,緩緩開口,口中嗓音醇濃能讓人陷入酣醉之境。

「羽臻,妳若想逃離這些凡塵喧囂,我便是陪妳走遍天涯海角也行。」語畢,羈羅鬆開手,髮絲緩緩降下垂落胸前,他伸手攬住她的腰際,將劉羽臻擁入懷中,同樣的語調,卻參著些許的不羈與狂氣,他於她耳畔低聲道:「玥玥,妳心中有著壓力怎不同我談?難不成還想像以前一樣,因誤會而織成仇恨,白白浪費了幾萬年?玥玥,若妳真敢躲避我,若妳真敢逃避所有的事情,那麼……」

話一頓,他似在思考該怎麼「報復」劉羽臻才好。

劉羽臻臉頰微紅,輕嚙唇瓣,嬌哼一聲道:「欸,你可不能再以傷害他人來報復我,這樣會沒完沒了。」

「那麼,我就娶蜜莉為妻。」

轟隆一聲,此話如雷打落,令劉羽臻羞赧的神情瞬間泛青,她咬咬牙,用力地踩了羈羅的腳尖,羈羅吃痛一叫,手卻未鬆開,只是一臉苦中帶樂的模樣。

「怎麼?這個『報復』不錯吧?」

「什麼不錯!她是魔女,你是神祇,哼,我瞧你對她一定有意思,要不然怎不說娶……娶路人甲乙丙呢?」

「妳比較討厭我娶路人甲乙丙,還是比較討厭我娶蜜莉?」

「這還不都一樣。」

「那不就得了。」羈羅笑嘻嘻地吻住她的額,再慢慢滑落至唇,如蜻蜓點水一般輕啄,又抬首正色道:「所以妳不能說走就走。」

「我隨便說說的,幹嘛這麼認真。」劉羽臻吐吐舌瓣,雙頰飛上紅潮,撇頭繼續以左手作畫。

見狀,羈羅鬆開手,執起墨條幫她研墨,持續一陣的沉靜後,劉羽臻又開口劃破了這樣的寧靜。

「我是說假如……假如喔。」她抬頭看向羈羅,嚅唇好一陣才道:「假如我真的不見了,你真的會娶蜜莉嗎?」

「會,所以妳不能不見。」話語篤定,然而羈羅心中卻是相反地無奈一嘆:「傻瓜……未來的日子裡,除了妳我還能娶誰?過去的三十幾萬年,整顆心都只有妳,這是已根深蒂固的,那麼未來的心,捨妳其誰?」

聞言,劉羽臻雙頰一鼓,悶悶地繼續作畫,未幾,她念頭一轉,為自己的幼稚感到無聊且好笑,看了羈羅一眼,她以手肘推了他一下,噘唇道:「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帶你一起走好了。」

「是,玥玥真是菩薩心腸。」羈羅笑道。

「瞧你說的,我看是在反諷我吧!」劉羽臻故意以染上墨黑的指掐住羈羅的頰,見他一側黑墨的頰,她不禁哈哈大笑,顯些笑岔了氣,還伸手將另一頰也添上墨。

羈羅沒有生氣,倒是故意以雙手扳住她的頭,將自己沾上黑墨的頰貼上她的臉,不理會劉羽臻的抵抗,用力地摩娑著。

此時笑聲加尖叫聲充斥著整間房,如此竟也玩了起來。

「髒鬼、髒鬼!」劉羽臻又是笑,又是抵抗。

「我會這樣是誰造成的啊?」羈羅見她頰上沾滿了黑墨,也不禁噗哧一笑,將扳首的雙掌改一到她的腰際,十指靈活地動著,搔癢得她尖笑撤天,陡然間她往後躲避,卻絆到身後木椅,羈羅趕忙伸手將她頭護著,猛地雙雙往後跌去。

當下,羈羅的身子貼覆在她身上,兩人鼻端相對,笑到連吐納出的氣都紊亂不已,然而如此對望地沉默一陣,原是由笑鬧而喘累的氣漸漸平穩,轉而是縈繞於四周的曖昧氣氛。

羈羅的唇輕輕地摩娑她的鼻、她的人中,就是沒有貼覆至唇瓣上,熱氣撓得劉羽臻臉紅心跳,令她想到當初在夢石鎮時,險些就在床塌上擦槍走火的時刻。

劉羽臻咬嚙丹唇,望著他湊近自己的髒黑臉龐,卻不再感到好笑,耳聞一波波「怦怦」的跳動聲,是自己的心臟在劇烈運動,她覺得自己快炸掉了。

是因為禁慾太久了嗎?呃……不對,連個頭都沒有,哪來的禁?那是因為太久沒有抱在一塊了嗎?總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,腦袋有些熱脹。

唔……不對!是因為旭崢「太大隻」了,很重!

「起來啦……好重,快不能呼吸了。」羈羅化做旭崢,連同肉身體重也完全一樣,然而因引力的關係,這世界的人體重是她的幾倍重,因此才會陷入如此窘境。

「玥玥,妳真是太煞風景了。」羈羅撐起身,將重量移到兩膝,無奈一嘆。

「去擦擦臉,你這模樣也很煞風景。」劉羽臻臉頰托紅,實則適才早已不在意他臉頰沾墨的模樣了。

「我都沒嫌妳了。」羈羅佯裝生氣,捏捏她的鼻端,卻是笑著啄上她的唇,他垂眸深凝她,眼神熙和溫暖,未幾,突地將下顎扣在她頸窩上,感嘆道:「凡人可以求神改命,那麼神祇該求誰?妳說……我過去毀天滅地,卻在之後受了兩萬年的封印,可以將此封印,當作償還滅世之罪嗎?」

「你毀天滅地是因雷爾所誘,再者……會如此也是因為我。」

「別再這麼說了,別將所有事都攬在妳身上,若不是我沒有意志力,若不是我忌妒這個世界,我也不會受到雷爾誘惑。」羈羅側著身,以指撈起她的髮,捲了幾圈。

「可是若非我的身分……」

語未落,羈羅已鬆開捲髮的指,再伸手扣住劉羽臻的下顎,朝自己的方向轉,狠狠地吻住她的唇,不再讓她開口說話。

「唔……」抗議的聲音全消失在羈羅的纏吻之中,所有將出的話語全緘封於喉。

羈羅扣著下顎的指改埋入劉羽臻的秀髮之中,幾縷髮絲穿透他十指之間纏綿,這吻由淺入深,濕濘糾纏於一塊。

好半晌,兩人才溫和地結束這段綿長的吻,劉羽臻帶點羞澀地垂下長睫,吐納的熱氣敷上彼此,可是一抬眸,見到對方沾墨的臉,不禁感到怪異且好笑,兩人悶笑出聲,瞬間打破了蘊於四周的曖昧氛圍。

「玥玥,若未來事情告一斷落,我陪妳回天修復斷筋,然後再到妳的世界,妳說要陪妳的父母度過這一生,我也陪著妳,妳要去哪我都依妳。」羈羅站起身,將她身子扶了起來,手一晃,便見一道淡芒乍現,將彼此臉上的黑墨洗去。

「啊……你現在是旭崢,不要施術啦……」劉羽臻噘起嘴,不太滿意他的動作,卻見他模樣於轉瞬間化作赤髮綠眸,是神祇型態。

「玥玥。」見羈羅突然變了回來,劉羽臻微愣不解。

「怎麼了?」

羈羅牽起她的腕,並於衣袖內掏出一隻紅白相融的手鐲,手鐲上鑲著幾顆黃寶石,綻放微光,晶瑩剔透。

「這是赤炎玉,終年溫暖存有淡淡的靈氣,是凡間稀有的寶物,傳說可招來好運,去掉厄運。這一隻赤炎手鐲的價值,足一座城池。」語落,他將手鐲套到劉羽臻的左腕上,她僅是呆愣沒有回應。

「我可以用這隻手鐲換取妳的一生嗎?喔不,是永遠……」

「你不覺得……有些廉價嗎?」劉羽臻眼眶泛紅,話語哽咽,心底漾著滿滿的感動,然而說出來的話語卻是故意刁難。

「也是,不只一生一世,是萬生萬世,一座城池怎足夠。」羈羅將她擁入懷中,於她耳畔低喃,濃醇的嗓音如蠱惑一般,白齒輕嚙她耳珠,熱息敷上她的耳窩,令她身心皆顫。「玥玥,那麼我將自己送給妳如何?任勞任怨,還會煮一手好菜,妳開心時我可以陪妳笑,妳心煩時我可以逗妳開心,妳生氣時我可以當出氣包,妳……」

「停!說得我好像很沒良心似的。」劉羽臻朝他吐吐舌瓣,心裡卻是濃甜得化不開來,好似沾上滿滿的蜜。

此時身分隔閡的憂慮全拋了一邊去,害怕傷害誰、害怕誰魔化,這等事全都拋得遠遠的,她不放了、不躲了、不逃避了,或許她一直以來等得就是這一刻,放下心中的重擔,去接受任何事都可能發生的未來。

「我有一個條件!」

羈羅眼瞳因驚訝而微微瞠大,一展笑顏,燦爛迷人。「妳說。」

「我要回地球,穿新娘白紗,於教堂內完婚。」

「這……這麼久啊?」羈羅上揚的唇瞬僵。「待事情全部解決,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。」

「要不然……」劉羽臻輕咬唇瓣,指絞衣袂,笑得靦腆羞澀。「不然在這個世界結婚也行,可是之後還得回地球補辦一場,讓我父母親眼見到我完婚。」

「當真?」羈羅俊艷的眼再瞠,唇角再次勾揚擴大,他興奮地抱住劉羽臻的腰,將她抬起旋了一圈。「玥玥這可是答應我了?答應嫁給我了?」

「放、放我下來啦。」劉羽臻將臉埋入他的頸窩,指頭攥著他的衣,髮尾於空中旋了一圈又一圈,她咯咯地笑了出聲,心裡也雀躍不已。

「不放不放,永遠都不放!」

「不放就不嫁給你!」這句威脅說得順口,卻很有力量。

「馬上放!」登即,羈羅將旋了有點頭暈的劉羽臻放了下來,捧起她的臉龐,落下瑣碎的啄吻,愛不釋手。

吻著她,羈羅心想,他是永遠都贏不了她的。

劉羽臻嘻嘻笑著,眉眼微彎,笑中參著得意與喜悅,心頭裡甜滋正漾。

望著他,劉羽臻心想,她是永遠都離不開他了。

「你給我手鐲,我也回你一個東西,手伸出來!」劉羽臻以掌擋住他未歇的吻,他微怔後笑,伸出手掌。

劉羽臻自右手袖內掏出一個眼熟的銀色手鐲,套入他的腕上,「喀」地一聲,手鐲當即鎖上。

「情鎖一戴上,你是永遠都離不開我了。」劉羽臻頑俏地朝他吐吐舌頭,他見狀,反而笑得甚為喜悅。

「妳要趕我走,我還不願意呢!」羈羅吻了吻她的額,輕道:「謝謝,我就當妳買下我了。」

「別忘了,剛剛就已買下你這個『出氣包』了!」劉羽臻吻上他的下巴,呵呵地笑著,再伸雙臂躺入他的懷中。

希望天地能祝福他倆,讓惱人的事早日解決,希望她和羈羅能永遠在一起,不再分開……

 

 

 

 

甜蜜蜜~~你笑得甜蜜蜜~~~ @v@ 好甜蜜!小飛果然是親媽~

話說,怎麼都木有人留言阿喂!!!!木有人留言,之後要開虐了!!!! \(ˋwˊ)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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