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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有、沒有,我和他什麼事都沒發生,你、你快放了我,不要……」含淚的眸瞳滑晶珠,對於游移乳峰上的大掌,她只倍感難堪。他是羈羅沒錯,卻是恨著她的羈羅,他如此做只是要自己難受,她雖然愛著他,卻不要和這樣的羈羅發生關係,一個恨自己入骨的羈羅!

不給與說話的機會,羈羅含住她的口,在她震驚瞠眸之際,帶著熱力的指遊走揉撫,見掌下探,劉羽臻忙將雙足合緊,欲開口,可口中盡是他獨有的芳香,舌瓣相纏舐吮,這吻帶有吞噬與征服,一時之間擾亂了她的思緒。

同樣的,羈羅思緒也陷雜亂,他眼底蘊染一片壓抑的豔芒,明明憤恨著,卻貪戀她獨特的柔軟。

劉羽臻驟然抬腿狂踢、掙扎,令羈羅悶哼一聲,下探的指改壓住她的腿,吸吮的吻化做咬嚙,那力道有些重,令劉羽臻吃痛驚呼,速撇頭,將臉埋在伸長的手臂裡

「想躲?」羈羅眉宇充滿著邪魅,修長的指扣住她下顎,用力一扳,逼她與自己對視。

劉羽臻眼瞳漾著難堪的波芒,瞪視著他,紅腫的唇滲些血,鐵銹味瀰漫唇間,因羈羅咬嚙使然。「你到底要幹嘛!」

「幹嘛?還不明顯嗎?」艷麗的墨綠眸子,彷似能勾人奪命,羈羅邪唇上揚,那笑俊美異常,令劉羽臻心一窒,胸前的起伏略加明顯,她擰眉闔眸不欲看,孰料羈羅大掌突地撫弄她胸前柔軟,令她羞憤睜眸。

「停手!」她掙扎地搖動身子著,頓令羈羅眼瞳深沉,蹙眉。

「妳再亂動,只是讓將發生的事實加快而已。」他嗓音因壓抑而沙啞。

聞言,她臉頰速染緋紅,嗔瞪著羈羅,誰知那眼神浮上薄霧,輕嚙的唇是無自覺地挑魅,令羈羅瞇起眼瞳,滾了滾喉嚨。

「羈羅,求你別再錯下去了……」撇開眸,劉羽臻語帶哀傷,眉宇間盡是揮之不去的愁鬱

突見墨黑髮絲緩爬上淡紫,星子般的黑瞳化為迷人的紫色,劉羽臻漸漸釋放靈力,將腕上的束縛一點一滴地化去,羈羅見狀未有理會,反倒深凝她的轉變,紫色的劉羽臻,更加蠱惑人心。

羈羅的呼吸有些窒住了,可心底卻突然爬升強烈的妒意。「他見過這樣的妳是吧?」他切牙。

「什麼?」專心於化開束縛的她,愣而不解。現在的她只想趕快遮住袒露的胸峰,遠離羈羅……要不,她真不知自己能否有意志拒絕,能否不貪戀他的近身。

是,她是貪戀羈羅的氣息,可是不能……現在的羈羅不能。

她怕極了,適才的吻令她幾乎要崩潰,甚至想甚麼都別管,就這樣吻下去,好在神識閃過,令她掙扎中抓回理智,要不被如此低賤的對待,她……怎堪面對白駒逸?

念頭方掠,劉羽臻猛然思及重要的事,忙驚道:「白駒逸……你把白駒逸怎麼了?」

「如此處境,竟還心繫於他。」羈羅感到一股怒意於胸臆裡攪動,他雙瞳燃起如焰的精灼。「他中蠱毒,兩周內必死無疑。」

聞言,劉羽臻心下猛一驚,身軀因恐懼而抑制不住地發顫,好半晌才艱難地吐出三個字:「為什麼……」

「為什麼?這才該是我說的,妳明知道我對妳的感情,可妳不願意接受,又不願明白拒絕,妳讓我揣著忐忑的心,如此數十萬年,每當我下定決心要表明,妳便顧左右而言他。」羈羅濃濁的沉聲,字字怒意,突俯首咬嚙她的頸,令她抿唇闔眸,壓抑地微微吐息。

「對不起……」劉羽臻沉重地閉上眼,落下的道歉聲,反而使羈羅氣憤地在她頸上烙下痕跡,再次令她吃痛擰眉。

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過去的我待妳如何妳也該知道,我靠近妳多點,妳就閃得遠遠,一點機會也不給我,真讓我放棄了,又主動待我好,讓我永遠放不下心。妳如此玩弄我,如此傷害我,甚至封印我……待我找到妳,又告訴我妳什麼事都忘了!」

劉羽臻愣然。自被封印後,這是羈羅第一次同她說這麼多內心話,即使是憤恨的、怪罪的,劉羽臻心扉也不禁漾著說不出的情緒,說喜悅也不是,說難過倒也未盡然,興許是惆悵吧……不過現在的他,難不成還以為自己失了記憶,不記得過去了?

「羈羅,我的記憶已回籠。」劉羽臻輕聲道。

「我知道,展恨天已告訴我了。不過……我現在終於明白了,那一切是妳虛榮心作祟。」羈羅聲沉地下定論,這話頓時令劉羽臻自驚愕中睜眸。「被愛著總比愛人好,可不是?」

「不是這樣的……」痛徹心扉的感覺令她胸口一窒,她搖頭苦笑。「虛榮?你該知道,我性子本就不愛被人注目。」

「可妳常常做些讓人注目的事。」平調的嗓音,不知是喜還是怒。聞言,劉羽臻不禁失笑,斂眸悵然道:「是啊……」

氣氛突陷靜默,劉羽臻試著動了動腕,然而在羈羅托住她的胸峰之際,她身軀一震,轉眸凝視眼前獨魅的墨綠瞳子,彼此呼吸的頻率如此明顯,氛圍醞釀曖昧,似塵封已久的濃酒開封,令彼此暈醉。

「我要怎麼做,你才願意救白駒逸,且收回病息,令百姓安然?」望向羈羅那雙因慾望而染燦彩的眼眸,劉羽臻雙頰浮上不尋常的嫣紅,忙垂下眼眸,是為了閃避他透骨的慾望,也不欲讓他看見自己眼底遮掩不住的慾念。

「沒有辦法。」羈羅沉默半晌才迸出一句深沉的話語:「我真想殺了妳……」

聞言,劉羽臻心一抽疼,無法扯動皮肉佯裝笑容,撇首不看他,回應的只有靜然。羈羅長指扣住她下巴,將她扳向自己,他眸中混雜著迷茫和沉重的憎恨。

「可我殺不了妳……不對,我想看妳難受,看妳心痛,就如妳踐踏我的心一般,兩萬年孤獨的仇恨,被背叛的傷痛,我要讓妳在短期間內心沉、心碎、自責……永遠後悔,後悔如此對待我。」羈羅眼瞳閃過一抹血紅,雖極快消逝,卻足讓劉羽臻心驚。

所有神祇都有可能因恨而成魔,不過那是短暫的,羈羅適才閃過的血紅眼瞳,便是因怒意所致,見狀,她不禁苦笑,即使他體內的魔息未全醒,也因恨意而挑起一般存在於心中的魔魘。

「我早已後悔……」撇開眸,她嘆然。如果可以,她應當選擇同歸於盡,而非讓羈羅單獨受苦兩萬年,且在兩萬年後的今天,成為百姓的夢魘。

羈羅低頭咬住她的肩,力道之大,沁出了血,也令她痛呼一聲,齒印顯露。

「來不及了……妳後悔也來不及了,就算夢石鎮給你們解決了,可瘟疫已蔓延至數十座城鎮,你們的除去病源速度,永不及人民死亡的速度,再也救不回了……」說到後面,羈羅眉眼竟笑得十分燦爛,邪逆十足。

「百姓的死,是因為妳;白駒逸的死,也是因為妳,錦玥…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妳!」語落,他驟然起身,一擺衣袖欲離去。

「不……等!」劉羽臻心頭猛顫,她指動了動,束縛之力已解,於羈羅未及反應之際,伸手拉住他衣襟,往自己方向扯,那頭紅色的髮撩過她的頰,帶些癢意。

她不知該怎麼辦,能拿什麼同他談條件?

劉羽臻顫抖的唇吐出芳息,思緒紊亂中閃過了一個念頭,她哽咽道:「我……我用身子同你換,將病源收了,還有白駒逸的……」

羈羅驟然起身,揚唇冷冽笑道:「憑妳這汙穢的破身子?」

聞言,劉羽臻宛遭雷擊,她眸瞳水波潰堤成珠,滑頰落地,她眼神有些呆滯,輕輕地點頭道:「是啊……憑我這髒汙的……汙穢的……」

劉羽臻衣襟拉攏,撐起身緩慢地踱至床沿,見白駒逸臉色泛青,猶陷夢中未醒,她不禁曲膝跪下,伸手握住他的掌,雙肩隱隱顫動。熱淚糊了視線,不停掉落,沾濕了床鋪,她的心好疼。

對不起,我果然什麼事情都做不好……

望著劉羽臻啜泣的背影,羈羅的心情並未快樂,反倒沉悶,他突想起過去,錦玥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身子,她常道自己是塊骯髒的抹布,為了保護如白紙一般的他,她不怕被蹧蹋,只要他安全就好。羈羅攥緊拳,心底升起濃郁的自責與心疼。

該死的!她都背叛了自己,還有什麼好心疼的?一定是趙旭崢的關係,該死的趙旭崢!

「羈羅……我的命給你吧,換百姓的命,換白駒逸的命。」劉羽臻未回首,嗓聲平靜淡然。

「我說了,我不要妳的命,我要妳心碎、自責、後悔!」

劉羽臻唇角上揚,未噙半點笑意,那滾熱的淚水不歇地滑落。「羈羅……我真想忘了你……」忘了,心就不疼了。

羈羅深吸一口氣,咬牙忿道:「別想!」

劉羽臻半斂瞳眸,含水珠的羽睫顫動,苦澀道:「你封印我吧,關我兩萬年,如果還嫌不足,那就隨你吧……關到你不恨我為止。」她回首看向佇於窗前的挺拔身姿,羈羅瞳底憤然,似有兩簇巨焰跳動。

「錦玥,妳到底知不知道我恨妳什麼?」劉羽臻點點頭,上揚的唇隱掠苦澀。「因我封印你。」

「不……是背叛!是背叛!」羈羅朝她咆吼,猛箭步上前,長指揪住她的衣襟,將她拎了起來。

「啊。」劉羽臻驚愕瞠眸,未及反應,柔軟的芬香已含住她的唇,未有想像中的暴力,這吻細細綿綿,繾綣難捨,界限不清的香融於彼此,仿似花香,卻說不出是什麼花,淡淡的香,濃濃的情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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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秝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