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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不一樣。」白駒逸含住她耳珠,見她身子突震,不禁笑中帶魅的道:「玥玥還是一樣,耳朵這麼敏感。」

「呿!別鬧了,快起來。」劉羽臻心跳驟快,撇首看向他方,不欲見眼前魅惑人心的墨綠瞳眸。「別老是做些挑逗的動作。」

「唉……可惜玥玥『坐懷不亂』,堪稱君子也。」他無奈的眼神表露無疑,可壓覆在上的身子卻未離開,反倒吻落下移,輾轉啄於眼前白頸之上。驀見他伸手探入衣襟內,撩得劉羽臻心緒紊亂,有些羞怯,想推拒反抗,卻又有一絲期待縈繞心頭。

期待?不,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啊!念頭掠過,劉羽臻一拳打下去,猛擊他胸膛,將他揍開。

白駒逸悶哼一聲,一抬首,頓時怔愣,躍入眼簾得是雙頰紅透,似能沁出血來的劉羽臻。「我、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你……疼不疼?」劉羽臻揪著指頭,輕嚙下唇,那媚態全開的眼瞳,仿似能醞釀酣醇,更像邀他共醉一般,惹得他心蕩漾。

「玥玥,妳真是愛折磨我。」他話中帶話,摀胸似驟疼地嗆咳幾聲,令劉羽臻心一驚,速上前慎視看察,卻見他張手一攬,將她抵在牆上,吻上那雙紅嫩的櫻唇之上,汲取她香醇的蜜液,熾熱又霸道地反覆啄吻。

劉羽臻嚶嚀出聲,黑色的髮覆上幾絲紅,與他的髮絲交纏難捨,她闔上眸沒有反抗,甚至陷入忘我,思緒頓時一片空白,耳邊隱約聽見碎裂的聲響,秀眉一蹙,依然纏綿。

這吻已不知落了多久,她神識才驟然清醒,一睜眸,眼瞳裡蘊著壓抑的眸芒。劉羽臻垂首一睇,外衣已卸,白色裡衣半掀,原是平坦的胸膛浮上渾圓,若隱若現的白峰,令她頓時驚醒,眸瞳大睜耳如雷鳴,嗡嗡作響。

白駒逸修長著指帶熱力,探入衣內,自腰部爬升,對上他愈發熾熱的眼神,劉羽臻的心跳無法克制地加速了。

啊……再這樣下去會煞不住呀!劉羽臻伸手將他推開,孰料突被他攬住柳腰,一橫抱起,步至床邊,安放於床鋪之上。

「玥玥……」白駒逸明顯因慾望而壓低的嗓聲,似封存已久的香酒,濃烈而蠱惑人心。

「那個……呃……等一下。」好吧好吧,她承認自己有點期待,可是卻有些害怕,那是對於這方面的恐懼,來自於好幾萬年前的過去,還有那一絲絲……想將這身子的第一次,給完整的羈羅擁有的妄心,明知不可能,仍不免這般想。

不過都已同意嫁給眼前的「羈羅」了,她還需要多想什麼呢?

「怎了?」溫柔的嗓聲令人陶醉於中,劉羽臻回望他的眼神僅剩不堅的意志。

「我……」如此相近相偎,她依稀能感覺到彼此心跳的頻率。「大白天的……我們……」

白駒逸悠魅一笑,將藍色淺紋的床簾拉下,暗下的空間內,曖昧的熱氣醞釀著,他自劉羽臻白皙的頸項往下啄吻,呢喃道:「這樣行嗎?」

劉羽臻臉通紅,嚅唇未駁,掩眸思忖片刻。是不是不該再這樣矜持下去了?未來能否有機會同羈羅相伴都不一定,不……該說可能率極低才是,而今白駒逸雖不完全,卻也是羈羅……

再次,她又陷入同樣的問題打轉。罷了,既已決定嫁與他,又何須再猶豫?

心意已決,她睜開眸瞳,掀唇欲開口之際,忽聞白駒逸低咒一聲,抬眸一看,見他髮色瞬染成墨,那雙勾魅的墨綠眼眸也轉為黑色。

「該死……竟在這時候……變回來了……」虛弱乏力的語聲方落,他眸緩闔上,手貼在劉羽臻渾圓的胸口處,令她臉燙紅卻又說不上一句話來,指挑起他的掌緩移開,可胸前因慾望生起的弧度卻仍未恢復。

劉羽臻眨眨眸子,有些呆愣了。適才是差點發生了吧,倘若一開始的吻沒耗那麼久,她未如此矜持,那麼……

劉羽臻紅著臉,拉了拉白色裡衣,因這段日子的形態,她無須穿肚兜,導致現在胸前豐盈若隱若現。

她推開白駒逸,輕輕地為他蓋上了被褥,將垂掛的床簾繫上,映照了一室春光,見地上衣衫碎裂成片,她再摸了摸一頭未綰的散髮,眨眨眸子,陷入一陣呆愣。

剛才真有這麼激烈嗎?難不成太激烈,所以腦袋缺氧,導致時間概念突然空白?

劉羽臻抿抿紅唇,再趣了白駒逸一眼,拉妥裡衣,打算至隔壁房拿衣衫,她推開房門,探了探頭,就怕褚南萍在附近打轉,這陣子她總愛黏著白駒逸,令劉羽臻心底不太爽快。

見無人,她似做壞事的小孩般,躡手躡腳地穿過走廊,推開自己寢房的門板,一進入忙掩上門,速至衣櫃裡掏出衣裳,然而尚未穿妥,驀感一道不尋常的強力氣息自白駒逸那方位傳來,她心頭一凜,一股不祥的恐懼感直罩而來。

劉羽臻迅速奪門而出,足一蹬躍,速如電光,猛一開門,見窗扉大敞,強風灌了進來,拂動床簾,連帶卷起一地碎衣,也撩起眼前刺目的紅色髮絲……

真是羈羅!

羈羅未看她,佇足於床前,面視白駒逸,伸手以指壓在他的額前,驀見暗紅之芒環繞他周身,這一瞬間,劉羽臻驚恐至震懾,竟不知作何反應,呆愣在那兒。抽回手,光芒已淡,羈羅這才冷冷地轉過頭來,孰料在與她四目相接之際,冷淡寒意的神情瞬轉愕然。

劉羽臻上至秀髮未綰,隨風飄逸,丹唇仍存激情後的魅紅,眉眼間漾著誘人的波芒,雙頰拂上醇緋,中至胸前半敞的白皙渾圓,那凌亂的外衣,透著明顯的勾魅之感,下至纖細白嫩的腳踝,似一捏即碎的脆弱,整地來說,撩人。

然而劉羽臻完全未有自覺,她唇顫動著,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:「你……你對他做了什麼?」

排山倒海的恐懼幾乎讓她窒息,她全身發著顫,雙腳有些虛軟,往前走了兩步一頓,再速箭步上前,雙手揪住羈羅的衣襟,仰首看他,眸含晶珠而漾光。

「你做了什麼?做了什麼?」少了手的遮擋,胸前雙峰幾乎奪衣而出,然而她僅心繫於白駒逸,其他全未管著,是以,完全不覺自己模樣是多麼誘人。

羈羅深吸一口氣,往後一退,頭往旁撇不看她,喉嚨滾了滾,許久才迸出一句話:「他命不久矣。」

「為什麼?」再箭步上前,劉羽臻有些瘋狂地拉住他黑色外衣,嘶吼道:「你已傷了這麼多百姓還不夠嗎?不要再錯下去了……求求你,不要傷他、不要傷他──」

「哼,妳越在意的,我越要破壞。」羈羅長指攥成拳,唇角上揚拂上一抹噬血冷意,一轉首,與劉羽臻四目相視,突地一顫,又速撇首,半垂長睫見一地碎衣,心底陡然生起莫名的怒氣,那怒意來得快,波濤洶湧,羈羅未作多想,猛回首推了她一把,將她往下壓制,指扣白頸。

面對羈羅突如其來的攻勢,劉羽臻不及反應,因背後著地而痛悶一聲,尚未起身就被箝制了住。

「我瞧你們很好嘛……瘟疫已蔓延數十座城鎮了,你們還有心情快活。」羈羅豔魅的瞳眸蘊燃火焰,其怒意似能將她燒灼。「錦玥,趙旭崢待妳一心一意,為了妳……」羈羅切齒,扣頸的指一縮,見她臉脹紅卻未掙扎,眼底漾著令他不解的波芒。

「未滿半年,妳又愛上他人,甚至以身相許……趙旭崢待妳哪點不好?他以性命換取妳的性命,他對妳小心翼翼,捨不得妳痛苦,又未對妳做過任何損妳名節之事,可妳……」

憤恨的怒火極衝腦際,羈羅嘴裡說是為趙旭崢抱不平,可心底卻是滿脹著他不願承認的妒意。過去只要過於接近錦玥,她便會離自己遠去,時待自己很好,時待自己冷淡,令他難過自責,以為自己哪裡做錯了,才會受到她這樣對待。可實際上沒有原因,她只是想玩弄自己,看自己苦惱的樣子!

羈羅如此作想。思及此,他垂首看向劉羽臻胸前那越漸降下的渾圓,突鬆開扣頸的掌,改將她雙手箝制於頭頂,在她驚愕的目光下,投以嗔恨的眸芒。

「他適才怎麼待妳?」唇角冷揚笑,羈羅扯開她的衣,令酥胸赤裸裸地綻露。

「你……」劉羽臻驚恐、羞赧、慌亂交集於當下,她猛烈掙扎,望伸手遮擋,孰料雙手竟瞬如千斤重,原是在她未發現之際,羈羅已施上術法箝制了雙腕。

「沒有、沒有,我和他什麼事都沒發生,你、你快放了我,不要……」含淚的眸瞳滑晶珠,對於游移乳峰上的大掌,她只倍感難堪。他是羈羅沒錯,卻是恨著她的羈羅,他如此做只是要自己難受,她雖然愛著他,卻不要和這樣的羈羅發生關係,一個恨自己入骨的羈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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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秝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